佩弦清音

冷,坑,杂食。所有文均可点赞留言,自己不喜欢的文我早删了。

【哈利波特/比珀同人】了不起的韦斯莱 3

上一章请戳:Chapter 2

觉得OOC一定要告诉我啊,看文的GN们(如果真的有人),拜谢!

Chapter 3

早就习惯了独居漂泊的生活,一个人的时间不难熬,反而自由和快乐。虽然将来有的是机会游览,可是今天,格外晴朗的天气让人受宠若惊,按照旅游攻略上的介绍,这在伦敦是极为少见的。珀西真是个贴心的绅士,原先并没想到他会邀我同游,毕竟魔法部繁重的工作,让他压力十足。收到他的便条,我就立刻出了门。

“还没忘了化妆。”他换了一件浅灰的麻瓜休闲服。

我把手提袋给了他,以便整理一下头发:“不知道你最近那么清闲,我还打算一个人转转呢。”

“不能这样对待老朋友,”珀西笑道,“我碰巧有一周假期,乐意奉陪。”

“只是没想到一向全勤的韦斯莱先生会放大假。”他的来信并不频繁,关于法律事务的工作,繁琐而且牵连甚广,珀西提到过他工作上的阻力很大。这个行当不是我的范畴,但在平常难免接触到从事政治工作的人。街边的长椅设计的别致而舒服,忍不住坐下来试试看。珀西买了冰激凌:“那么快就走累了。”香草味的。“你在飞机上说过,我没有记错吧?”他一向很有心。

天气算不上很热,我没有急着开动,冰激凌在日光下慢慢融化:“你比所有我交往过的人对待我都要上心。”

“所以呢?打算和我开始一段浪漫关系吗,美丽的女士。”他弯腰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他眉尾上挑的戏谑笑容应当是极其少见的。

“所以我把她甩了。”我含着勺子,话也说得含含混混的,“也许我交往过的女孩比你要多。”之前,从来没和珀西提到过这个话题,总是怕会尴尬,可能心底还是有一丝的保留,真的不为自己自卑吗?对父亲也只是旁敲侧击,而母亲,我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她知道了,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波。

“我当然相信,十七岁往后我就没再和女孩子约会过,”珀西摊手,就仿佛他听到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关于朋友的消息,“奥德丽,你是舞场皇后对吧?前天晚上可有不少人拜倒在你的礼服裙下。”

“珀西,我现在想拥抱你,请别推开。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让我打你,还手别打脸。”我冲他撇嘴,舞场皇后这种外号,也就只有他会拿来称呼我,还是像念公文一样语调平缓而严肃。

“你怎么会这么想?”珀西庄重地说,他随时可以让自己进入在魔法部工作时的状态,“我当然不会打你的脸的,休息好我们就走吧。”我真的动手了,当然,他成功地躲开。

工业时代,隆隆的机器轰鸣声带来的污染,渐而被荡涤,但街道上还是镌刻着那段岁月的痕迹。应该说,每一处街景都浸润在这座城市的历史之中。

天是翠蓝的颜色,真心觉得这是上帝给予的恩赐,可以在温柔的阳光下欣赏风景:“珀西,你的眼睛是天蓝色?”母亲有着蓝眼,但我却是和父亲一样的浅绿色。

“我倒是觉得更接近海蓝色。”珀西回头对我说,整日的案头工作让他对户外活动的需求比其他人来讲,更为迫切。他的脖子转过来的时候,微微左偏,有些僵硬。据我所知,珀西的工作能力很强,难道颈椎病是上司放他休憩的原因?那些人有这么仁慈,肯将一人顶两人战斗力的他放走?

“海蓝?那还不够深。”我端详了一下,珀西的眼睛像蓝水晶,有点近乎透明而易碎的质感,并不像他整个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那种干练和强势,以及拿破仑时期的民法典般不容驳斥的威严。

“比尔的就是海蓝色。”他轻声地说,好像在自言自语,脚步竟也不由得停下了。他恍然间,仿佛发现了什么,静静地注视着街角,仅仅是注视,可又似乎在看什么不存在的东西。飘渺虚幻不可捉摸的存在。他周身的一切变得柔和,这会儿恰如他眼睛所传达出的感觉了,美好而不堪触碰的情愫克制着,没有全部倾泻出来。珀西一定有位意中人,不知道是哪位能让他倾心。但看看珀西的个性,倒不清楚这究竟算不算是件好事。

见他有点恍惚的样子,禁不住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珀西?”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啊,奥德丽,抱歉。”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火红的头发,耀目的颜色让他走在哪里都十分显眼。

“你如果累了,我们可以乘地铁。”珀西友好殷勤地提议道,“麻瓜的东西我还是挺熟悉的。”

“我也一样。别避重就轻,珀西,你心不在焉到一定程度了,放假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他眉间有浅浅的郁结,眼底悄然流露出一丝犹疑和脆弱,与我印象中那个精干自信的珀西划开了一道看不清的界限。

他没有理会,抬头环视周围:“奥德丽,我们走到了唐人街。那有家茶馆,很不错。”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正是他方才注视着的方向。那里乍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茶馆而已。与其他巫师不同,我同麻瓜世界的联系几乎可以用密不可分来形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他们的一份子——把魔法排除在外。

观看过店主表演的茶艺后,终于可以展开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了。再次会面,我们之间还没有这样做过呢,舞会上匆匆一晤,夹杂着诸多人往来,太仓促了。珀西轻啜了口茶,真是令人好奇,他百忙之中,究竟挤出了多少时间在这里抛掷。

“这家的茶,能喝出海风的味道。”珀西的观点让我不能苟同,茶即是茶,和海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像中国人那样细细品味功夫茶,还是尝不出所谓的海风。

“姑且把这当做我矫情的臆想好了。”珀西的鼻息略有些重,眼神放空,一瞬间回到从前的日子里去。也许这正是他一周假期的来源?面前的点心珀西没有动过,我也没什么心情去碰看起来精致的东方茶点了:“你主动请的假?”如果是真的,那也可以算作是一桩异事。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几乎把工作当成生命最重要意义的珀西啊。

“斯科特先生是位宽和的上司,”珀西解释道,“我最近的确状态不佳,他主动批的假期。正巧你在……所以,我想……”

“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假期,我相信这一点。”他的手背,在这样明媚的日子里,竟然也有一点点凉意,但却舒服。他反手握着我的手,力道正好:“泰晤士河畔的风光,没有哪个来伦敦的旅人会错过。”

“可惜我不是旅人了。”我把近来的心病向他和盘托出。单就在伦敦常住也无不可,顶多是另寻职业,城市写生师也不是个坏选择。可是母亲介绍她的同事时那种颇具暗示性的眼神让我难以接受。对于她来讲我的性/取/向仍旧是个秘密,倘若她存了靠婚姻攀关系的心思,难以想象到时候的情形。

“奥德丽,这样揣度你母亲,会不会不太好?”珀西尊敬我的母亲,他小心翼翼的口吻中,就能听出端倪。不仅仅是从对朋友长辈的角度出发,一个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政坛出人头地的女性,很难不赢得珀西的敬意。

母亲在我心中的感觉难以言说,她的确是个有野心有才华的人,但是想到父亲,想到他自始至终所坚持的那一切,和母亲对他的冷漠与不屑,让我着实难以原谅她的狠心:“也许是我想多了。”珀西,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她,不知道她为了自己的前程,会多么的不择手段。除了这样敷衍的回答,我又能说些什么?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泛起,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比尔是这家茶馆的常客?”我问道,珀西在此提起他的名字,应该不是偶然。珀西走在路上,不放开任何一个可以回忆的机会,也总是不经意地提起他的兄长。

珀西点了点头,旋即又改口:“也不算,只是和他一起来过。”

“在这里上班那么久,伦敦的景点你应该很熟悉了。”珀西驾轻就熟的表现才不像个偶尔会来的客人。

他笑了:“说实话,工作后我很少出门。这些都是以前……”他停住了,“暑假比尔带我出来的。寻宝,探秘。对这些的热爱好像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那时候我就该看出端倪的。或许斯图尔特是对的,可能,我真的不够了解他。”珀西推了推他并没有下滑的眼镜,眉头眼见着又要皱起来了。

“并不是的!”我打断他,想要劝解却无门。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连我自己都为之震惊的想法,珀西的爱人难道是他的哥哥?不然他的哀伤又从何而来?我所认识的那个珀西,是不会被轻易左右的。

“不用费心劝我,奥德丽,”他笑的那么释然,让我心里隐隐有些发疼,“咱们在这里似乎消磨的太久了。大画家,我带你去泰晤士河采风。”他付了账,拉着我就向外跑去。

我认识了另一个珀西,也许和旅途中的他有些相似,而稍稍有别于信笺上,流诸笔端的那个冷静清醒的灵魂。

评论

热度(2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