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弦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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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顺】渺若星尘 章七

快过年了,更一下。希望大家都平安健康。

说明

灵感来自美剧《萤火虫》,伪科幻,文风很奇怪。
主俊顺,微穆横,水军头领全员出镜。我用脑洞能救活的都没死……HE是肯定的
OOC有!没完结,慎入!

章七

 

“小人名叫费保,不知几位是何来历?临危不惧,如此气概让人佩服。”说罢又介绍自己的同道倪云、卜青、狄成来见礼。

“在下李俊,这是与我结义的李立,童威、童猛弟兄两个,做过匪也做过兵,没什么来历,现在跑点小生意。”李俊抖落开绳索,余下三人也松了筋骨站起来。见费保言语之间甚是恭敬,心情也放松许多。

“可是揭阳混江龙?”费保眼前一亮,“早听人说江州星亦是豪杰辈出之地,除几位外还有穆家、张家兄弟,尤其是那浪里白条张顺……”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过和几个弟兄四处讨生活而已。”李俊最想又最怕的就是忆起几乎已经成梦的浔阳旧事。

费保等虽对几人经历颇感兴趣,奈何刚刚把人绑了,纵然李俊并不介怀,但一时间也不好多问,遂先带他们安置妥当。一路上费保解释清楚原委,原来他们本是一支私人考察队,专做人类学社会学研究的,本来就常在边缘星球行走,加上独立军发动战争,难以在南方星系安心久居,一来二去也学了不少防身本领。

一年多前飞船出了故障,和李俊一行人一样被迫降落在这颗化外星球上,同原住民接触才知道,他们是旧地球暹罗人的后裔,在数百年前的星际迁移中,因为失联被迫漂流至此,同外界断了联络,所幸此处水土丰茂,因此便安心留下,重新过上祖先最为传统的耕织生活,方外之地,自得其乐。

费保道:“我们同当地人相处不错,飞船修好也有些时日,只是没有合适的燃料,无法进行长途飞行。不过这里物产丰富,若是能有好的设备,搞出燃料是不难。”

“这里……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李俊问道。

“姑且叫暹罗星吧,”费保说,“他们自认是暹罗后代。”此处水系丰富,八个人两艘小船划入湖心,天色灰蒙蒙的,将雨未雨,湖上也灰蒙蒙的,一切仿佛一场朦胧的隔世旧梦。

“这片湖泽连着大江,江流尽头是海。”费保等就住在湖上的一座小岛上。

童威童猛看见此情此景,禁不住唱起家乡的渔歌小调。

李俊轻轻和声,他的声音很沉,沉到最深处便生出一股沉静的忧郁,这份忧郁是与生俱来,亘古不变的,自天地在时便存在。如果说童家兄弟的声音是奔涌的河流,那李俊的声音就是河流尽头的大海。

湖泊连通河流,河流的尽头是海,海天相接,天的尽头又在何处呢?天没有尽头。那游鱼的归宿又在何处?李俊漫无边际地想着。

摇橹的速度慢下来,不一会儿小船驶进简陋的渔人码头。费保等先行上去准备停当。岛上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尽有,虽不能比几大联盟所辖的星球,但对久未靠岸的船客已经是极好的安身之所。

星尘号一行人将养几日,具恢复了精神。尤其是童家兄弟二人,更是闲不下来,时而帮当地人渔人捕鱼,时而去修飞船的李立处打岔嬉闹。李俊吼了几句,不许他们打扰李立工作,这才作罢了。

李俊同费保一队人接触数日,愈发投机,亦发觉彼此都是深有见地之人,因此比先时结交更为推心置腹,现如今以兄弟相称,闲暇时便聊起在自由军中的种种见闻。

原来,在李俊尚未到江州星时,宋江已经在其当地成了小有声望的名人。他有一定的眼光,惯会笼络人心,同时又坚持着自己那套做人的原则,识得他的人无不交口称赞,由此攒下了第一桶政治的黄金资本。几年过去,宋江早已今非昔比,联盟日渐腐朽,他同自由军创始人晁盖将军交情颇深,替自由军在北方星系的发展出了不少力,虽然明面上并没有加入其中,但暗地里的知情者早将他视作自由军的高层了。

他早就有心和宋江结交,龙困浅滩,可一时不可一世。李俊自忖有几分野心,也有足够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恰好宋江落难,虽得朋友周济,但毕竟不在自己地盘上。他早打探到及时雨行经路线打定主意要结交,宋江也是老江湖,两人揭阳岭相逢相见恨晚,三两句话便称兄道弟,引为至交。自由军的势力尚未渗透到江州,李俊等是此地一霸,与之为善有益无害。

可巧宋江等去江州城路上,结识了张横张顺兄弟二人,张顺于宋江为人很是钦佩,张横反倒不以为然。及至江州又生出许多风波来:联盟近几年思想管制甚严,宋江酒后一时忘情,竟教行政官蔡九抓住把柄关进看守所候审。戴宗代为传讯自由军,反被发现,落了个通敌包庇的罪名,一并上了法庭。

李俊看到张顺发来的消息,知道宋江戴宗有难,立刻唤来手下人,并使二童给可靠的朋友传讯,一众人三艘大型运输舰并上十数只小型舰船出动接应。

没有歃血为盟,白龙庙自由军大小军官十数人,江州各方前来营救的义士领头者十数人,并宋江、李逵、戴宗等,借庙中清香一束,相约共赴大业,全为自由军效力,同联盟政府系统高层的败类斗争。

江州风声甚紧,侯健借职业之变打听到,策划刺杀宋江戴宗的原来是江州星总督手下的公务员黄文炳,他虽然人到中年,但于官场上并不得志。不过心思活络,极会钻营,联盟调蔡九来此处上任,倒把他用起来,做个智囊以对付自由军。

黄文炳这个联盟底层还没拿到编制的小小公务员,竟巧舌如簧,翻得如此风浪,是宋江不曾料到的。他对朋友下属向来宽和仁厚,在面对仇家时难得露出几分狠戾神色。教旁人觑见,自有那想要上位的抑或是死心塌地敬服的想方设法替他了结这桩买卖。

一众人救下宋江、戴宗冲杀出来,也带了不少伤。如今风头正紧,贸然离开,这么庞大的人流难免惹人注意。

原江州星一伙人早听得穆氏集团有意倾力资助自由军,且大家都同宋江有交情,在江州起义中出了力。所幸张家兄弟同李俊、二童并未在联盟政府面前暴露,张顺水性好,胆大心细,李俊人脉颇丰,老成沉稳,于是排出他二人暂领江州地下的一支自由义军队伍以便相互策应。

穆氏近来新开发一处别墅区,刚建起还没上房,穆太公一向大方,准允儿子将这处留给自由军使用。

两人这日正是去联系江州黑白两道各位朋友,替自由军筹措些物资。不日便要开拔,江州政府负责人并非庸碌无能之辈,他们不好大张旗鼓,只能暗中活动,扮做载客讨生活的出租舰驾驶员。

打通了粮草运输的关节,返程路比来时悠闲许多。李、张二人都对江州这片土地感情深厚,自由军对江州方面渗透的不够,他们不日也将撤离会梁山,因而放慢归去的脚步,

两人停了舰船,见迎面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来,直喊着让他们慢些,问是否载客。这是李俊的老买卖,看来人打扮体面,心想若能顺便探些消息也不坏。张顺同他一般想法,开口招徕道:“这位大哥要去哪儿。”

“上来再说。”李俊放下梯子,搭把手让乘客爬上来。

“先往黄家庄去,等我一个小时,然后去联盟首都。我赶时间,钱可以多给。”

张顺坐上驾驶座,示意客人绑好安全带,李俊则坐在驾驶座侧后方,和刚上车的男人闲聊:“黄家庄是片旧民居,只怕飞船不好停。那儿都是祖祖辈辈住着不愿搬迁的吧。”

客人一面心不在焉地应着,一面催促张顺:“最近才拆迁过。到了自然有地方停,开快些,租金我多付。”

“听说有个黄家是拆迁大户,原来也是富庶人家。”

“师傅打听这个做什么?”客人警觉起来。

张顺回过头笑得人畜无害:“我大哥不过随口一问,想着搬迁的人若是多,说不准哪位老板肯关照,讨点生意做做。”李俊顺着他的话点头称是。

客人松了口气似的:“我说话不中听,二位若想这单买卖,我看还是算了。我兄长人缘好,街坊四邻少不了帮手的人。”

“原来您是大善人黄文烨的兄弟,那可真是巧了。”李俊抚掌大笑。

“巧什么?”

“可巧我家哥哥有请先生。”

黄文炳心头登时警铃大作,问道:“你哥哥又是哪位?”

“及时雨宋江。”

黄文炳这才反应过来上了“贼船”,下意识转身欲逃。

临时找来的出租舰简陋,没装自动驾驶系统。俊顺多年下来积攒了不少默契,眼神交汇间已有计较。

张顺守住驾驶位一面加快航速,一面将舱门锁死。飞行高度不够,底下是滔滔浔阳江,倘若一时不察让黄文炳逃脱,那就得不偿失了。李俊陆上功夫是浔阳江上几人最高的,在张顺防备的当口先发制人,黄文炳文员出身,反应哪里比得上十几岁跑江湖刀尖上讨生活的李俊,还没动手先被他缴了枪,三两下便给制服。

一路压着黄文炳回到营地,往来的自由军将领见到尽是欢呼,宋江眼中笑意更深,黄文炳断送他前程,又对他极尽折辱,张顺李俊出一趟公差,不仅打点好物资的事,而且活捉黄文炳,解了这个心头大恨,当下决定摆酒庆祝。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酣饮自不消说,唯有张横闷闷不乐:“这么好露脸的事,又有许多趣味,李大哥不捎上我,当真算不得好兄弟。”

张横虽没读过几天书,是个属狗脸的,却并非不明事理。他这两句话也非真心抱怨,怕不是想借此同他兄弟撒个娇,以平息张顺近日同宋江走得过近,心头泛起的酸意。李俊很能理解他这份感觉,因此张顺赧然瞅向他时,只示意无妨。

船火儿在拿捏他兄弟上颇有几分本事,得张顺说了许多好话,气顺了不少,也不再独个儿喝闷酒,寻人去猜拳玩乐起来。

“我哥哥性子直,哥哥你别放在心上。”张顺松了口气。

“兄弟,你这样反倒多心待我了。这么多年交情,他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李俊拍拍他肩膀,两人随口聊了几句该如何处置黄文炳的事,无论如何,还应由宋江定夺,他们插不上手。

“总算上了自由军这条大船,”李俊感慨,忽而玩笑道,“顺子,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咱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打从那年我上了哥哥的运输舰就没变过。”

张顺饱含真诚的话让李俊整颗心涨得很满。他感受到一股难言的欢愉,这种欢愉与被人认可时的感觉不同,它更绵长,更隽永,如温柔的江水轻轻拍打在坚硬的磐石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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