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楼诚】是的先生（清水甜短文一发完）
是的先生
管家楼/少爷诚，赠团子@CASS5
已经更新的剧集还没补完……第一次写楼诚，担心OOC，欢迎指正。
明诚开着车，修长的手指扶着方向盘，明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1]
“大哥，今天晚上我要去俱乐部。”洋房里弄鸽子笼，交错着呈现在上海街头，车轮压过电车轨。他很快活，敞篷轿车是最新款。明诚早就不记得他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他们给他的只有庞大的财产，庭院，以及无休无止恼人的亲戚。
金丝边眼镜端端地架在明楼直挺挺的鼻梁上，整个人一派温润学者气。若不是旁人指出，没人会把这般风采气度的他当仆人。他是明公馆明诚少爷的管家，依着那洋人的说法就是绅士的私有绅士。
明诚只有在私底下才会用这样的称呼。他生命中最深刻的痕迹是明楼留下的。他记得十岁那年家里聘请的管家带来一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少年，他挺直脊梁站在自己面前，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喑哑，却是超出年纪的沉稳。
“以后就让明楼服侍少爷。”管家照顾明诚多年，是他父母那辈的元老，明诚年幼，府内事务多半都是他在照管。明诚愣愣地看着明楼，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粗布衣衫干干净净。
“明楼大哥该穿西装，打领结。”这个年纪就是大孩子了，大孩子都是这样，明诚抚摸着自己颈上的领带，想着。他姓明，他比自己年长，他让自己安心。在明诚眼里顺理成章该用大哥这个称呼，却被管家喝止。他是下人，不是大哥。
明诚想要的不是仆从，是大哥。他起居用度自有人打理，不需要再添人手。学校的同学但凡有长兄长姐，便不至于叫人欺负，虽然大家出身都是非富即贵，但有了哥哥姐姐，似乎说话都要硬气些。
自此，明诚也没在当着外人的面喊过一句“大哥”。
明楼很爱读书，也很照顾他。在明诚的执意要求之下，他终于如愿以偿和明楼一同走进学校，继而是出国留洋。
在国外读书时，他们租住一套小公寓。当着同学，明诚喊他大哥，明楼却只叫他先生。即便如此，也没人怀疑他们是兄弟，因为明诚听从明楼的建议毫不犹豫，明楼对明诚回护有加。
每天清晨，有明楼叫明诚起床，为他煮好咖啡，选好西装，打上领带。明诚不是娇贵公子，但他乐得让明楼灵巧的手指在喉间起舞。他也有双漂亮的手，有时明楼会放纵这位大少爷投桃报李，为自己系上领结。那时候他们离彼此很近，分享同样的沐浴和须后水香味。
晚间舞会结束，脱离了觥筹交错，温香软玉的明诚照例会泡一个热水澡。明楼为他添上热水，隔着门板听他谈论校园里的趣事，听听烦恼，出出主意。自己则是细细读一份财经日报，想着如何投资，才能给自家阿诚把资产翻上一番。待他们归国，明家就是另一番光景，明楼暗下决心。他绝不许明诚的婶婶桂氏把持着本应属于明诚的财富，当初她可以欺瞒年幼的明诚，而今却不能斗得过学成归来的他。
“大哥，你是不是在和一个法国姑娘约会？”明诚的声音传出来，“我看到你们在咖啡厅，你送了她一支玫瑰。”他刚刚和女朋友分手，跨国的恋情一时浪漫，终究抵不过文化鸿沟。到底，和他交心的也只有年少相遇的明楼而已。
“没有，先生。”
明诚知道他表面的恭谨包藏着其他含义，明楼绝对是笑着的，他的金丝边眼镜发出揶揄的光。天呐，他有女友。他那么优秀，这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又多么让人难以接受。明楼终将会娶一个女人，会成家。他当然不能用主人的权限约束他。明楼的才华与抱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钦佩。他是展翅的鹰隼，而他决不能做束缚的铁笼。
“好吧。”明诚把头埋进水里，片刻后发出湿淋淋的声音，“总之，这是你自己的事。”他穿上浴袍，在起居室的地板上踩出一串水印，让明楼去收拾一室混合着香波的氤氲迷雾。作为明家继承人，他不可以任性，但在明楼大哥面前，明诚有任性的权利。
所幸明楼永远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这是寻常人得不到的。明诚真想把他的聘用期无限延长，多少薪水他都愿意交付。
第二天明楼说要和他一起去咖啡馆温习功课，因为他去晚了，没有在图书馆占到位置。明诚到的时候，没看到他的身影。
“先生，这是给您的花。”侍者把一大捧玫瑰送到明诚面前时，他只能机械似的接过来，问道：“是什么人？”东方的多情少年，明诚不乏追求者，收到花束也不新奇。
“他说和您约好在这儿见面。”
明诚暂时不点单，让他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他低头轻嗅，红玫瑰花香馥郁。嗅神经活跃地激起记忆，明楼的须后水，他们都喜欢的柠檬味香波，他为他滴到浴缸里的精油，雪茄残留的手指近在眼前，剥开丰润可口的橘瓣……
“如果咖啡馆里的一朵玫瑰算是约会，那么一捧玫瑰可不可以算是求婚？”剪裁得体的西装是绅士的铠甲，明楼仿佛是从天而降。像十年前那个午后，他来到大宅，来到明诚面前，听稚弱淳善的小少爷唤他一声明楼大哥。
先生，先生。
自从被一个金属环套牢之后，明诚开始无比热爱这两个字的发音。
当他说明今晚的去处后，明楼打量的眼光让他有些汗颜，他们的纪念日要准备，明诚需要一段可以单独支配的时间，而不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有人在侧。
明楼微笑着，像只狡黠而饕足的狐狸：“是的，我的先生。”
依然沿用旧称。只不过现在这两个字对于他，有了一层新的意义。
鹰隼的笼，他就是做这个的命。只不过你情我愿，以爱之名。
FIN
[1]不知道大家又没有看过英剧《万能管家》（强烈安利），当时是把开车当娱乐，所以都是少爷们在开（不过展现的年代比本片时间要早……这样写纯粹觉得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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